类别:作文素材 / 日期:2024-03-16 / 浏览:16 / 评论:0
有老知青吗?能否分享一下当年下乡当知青时那些让你难以忘怀的人或事?
当年下乡时,除了繁重的体力活外,最难过的是“伙食关”。因为我们是集体下放在一个农场,公社给我们建了一个食堂,主食除了冬瓜就是南瓜,很少闻到晕腥。久而久之,我同大家一样非常渴望打打牙祭。
有一天,我正在田间挥汗劳作,队长来告诉我“你父亲看你来了”,闻听此讯,我急忙放下锄头,三步并作两步赶回宿舍。看到父亲穿着俭朴的工装,背着一个黄挎包,鞋上沾满了厚厚的一层灰尘,一看就是长途跋涉而来。父亲端详的打量了我一番,说道“知道你们生活很辛苦,你妈为你卤了一只鸭,给你改善一下。”说完,从背包里取出油光闪闪的卤鸭递给我,然后说道“好了,我要抓紧时间赶回去,还有几十里山路呢”。送走父亲回到宿舍,同舍的三位“死党”不知从哪里闻到了味,立在门口等着我,他们的目光告诉我“见者有份,你不能独呑”。其中一位自告奋勇的说道“如此美味佳肴,没有美酒岂不可惜”。也不知此兄采用了什么办法愣是从大队代销店里忽悠来一斤白酒。晚上,我们几位趁着月色,席地而坐,将一瓶白酒和一只卤鸭分而食之,连呼痛快!那个晚上,不胜酒力的我,醉了……
几十年过去了,虽然我在日后的生活中品尝过许多生猛海鲜,名家小吃,但父亲当年送给我的卤鸭让我铭记于心,至今回忆起来仍留恋不已,回味无穷!
70年代,以粮为纲是和农业学大寨并列的口号,当时农民尽可能的精耕细作,虽然花费了大量的力气,但粮食产量提高有限,其实大家心知肚明,缺的是肥料。
在江南农村,肥料都是以农家肥为主。来源主要是养猪,种植绿肥,割草。
按理来说,养猪是当时最好的办法。但在当时的计划经济年代,队里的饲料粮不够。即使大丰收,社员的口粮都是规定好的,饲料粮也是规定好的,没有粮食无法多养猪。
队里种什么,都有国家计划。绿肥也不能多种,只是利用水稻秧田来种植。杯水车薪根本不解决问题。
剩下的办法只有割草,但江南早已没有荒地,文革以后,连坟头都平掉了。田岸边由于经常锄草,基本都是没等长大就锄掉了。
大约是1972、73年的时候,县里来了通知,分配给各公社一定量的氨水,公社再分给各大队,生产队。等到队里派船运回来一看,那“氨水”呈现深蓝色,很浓很浓。我曾全部看过江苏农大函授的全部教材,加上在学校学到的知识,也搞不懂这个氨水为什么是这样的颜色,因此建议队长不要将“氨水”施在粮田里,先给棉田用。没过几天,棉花的叶子明显颜色加深,是一种好氮肥!
第二次去上海装“氨水”,我也一起去了。到了上海,我终于明白了,这家工厂并不是化肥厂,居然是一家印染厂,工厂的一片场地是,成排的停放着氨水瓮,厂里的工人将氨水倒入一个贮藏深蓝色液体的池子里,然后灌进我们的船里。回来的路上,我的心情十分沮丧,为了一点氨水,竟然把这样的废水搭配给我们,这不是坑人吗?
1964.6.12~1972.9.6是我终生难忘的日子,写一部小说不成问题,可想想,写出来也不一定能如莫言那样得诺贝尔奖,就没写。看到这个问题回答一下。奖金不想,得几个赞足矣。
当年难忘的事太多太多,今天就说二三事吧。
第一件事,吃饭。
我们都是孩子,那个年代孩子是不娇惯的,也基本没有零嘴,家中吃饭也是玉米面玉米大馇子为主,和农民都差不多,所以吃农村饭不是问题。可是我们下乡第一年的吃饭成了大问题。
那时候每个人都有粮食关系,否则就没有粮食,我们下乡粮食关系转到农村,然后大队去县粮库给我们拉回来一车高粱米。没有其它粮食,于是我们二十个人足足吃了半年高粱米。不知道现在有没有吃过高粱米的,有什么体会。
高粱米偶尔吃一顿还可以,若是总吃,常吃一定会大便干燥,于是厕所里斑斑血迹是常见的,开塞露也成了我们的必备药品。大队生产队没为我们调剂一粒米,有人说农民供知青吃住的话不知道有什么根据。
二,在农村九年,什么苦都不在话下,什么农活我都是好手,唯一不敢吹的是割麦子。
每个生产队都要种500~600亩小麦,也就是50~60垧。
那个年代农村唯一的机械是播种机,走一趟三十行,收割的时候,一个劳力割十行,我是最后一个。即便后来成大人了,也还是落后面的,歇气都捞不着。
我们这里一般都是八月五号开始收割,到二十号结束,这短短的半个月就是人生炼狱。后背太阳晒,前身地面烤,汗水如泉涌,哈腰直腰难。因为大哈腰,后背到双脚的肌肉抻的特别疼呢,收工回家腿不敢靠炕沿,一碰就疼。等顺过架来小麦也割完了。
三,再就是铲地。锄禾日当午,汗滴禾下土言之不虚。若是碰到杂草多的地块,那可好受了。地里杂草最多的是苣荬菜,节股草,属于艮皮烂肉的草,往地里扔个馒头都不带沾土的。真的看不到地面土啥样。锄头根本就进不到土里去,只好把锄头当镐头用,使劲刨。累个賊死抬头看看,别人没影了(天气有雾),回头看看,刨了有几步远,干脆不干了,扛着锄头回宿舍。
那时候我16岁。